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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五章:結束後開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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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國倫敦

John Watson走進貝克街221B的屋子,這裏曾經是他和大偵探Sherlock Holmes一起租住的屋子,不過兩年前Sherlock為了對付Moriarty而跳樓詐死後,他就搬了出去;如今Sherlock雖然回來了,但因為John已經結婚,所以他並沒有搬回這裏繼續當Sherlock破案時的助手,不過他時常會回來和Sherlock一起討論案情,或是看望房東太太Mrs.Hudson,比如,今天。

“Mrs.Hudson,你最近好嗎?”John看見Mrs.Hudson從過道的廚房裏出來,問好道。

“哦,John,你來得正好,”Mrs.Hudson手裏端著托盤,托盤上還放著一杯茶,“你們來客人了。Sherlock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,你先去接待一下,看看是不是又有什麽案子。”

“唔,新的活兒來了。”John隨著Mrs.Hudson一起走進客廳,卻在看到客廳沙發上的人楞了一楞,這個……看起來像是東方人啊。

中萬鈞翹著二郎腿,隨意地坐在沙發上,打量著自己二哥住的地方。Mrs.Hudson為他端來茶水,他很禮貌地道了謝。

Mrs.Hudson說:“我已經給Sherlock Holmes先生打了電話,他很快就趕回來。你如果有什麽案子要請Sherlock Holmes先生幫忙,可以先跟Dr.Watson說,他是Sherlock的助手。”

“好的,太太。”中萬鈞一副恭順後生的模樣。

Mrs.Hudson走了出去,把客廳留給John和中萬鈞。

“OK,well,”John坐在了中萬鈞對面,“I’m John Watson,是Sherlock Holmes的助手。請問您的大名?”

“我姓中。”中萬鈞玩味地看著面前這個像泰迪熊一樣的小個子男人,想著反正自家那個討人厭的二哥還沒回來,就先逗逗他的助手玩玩兒。

“Well,中先生。”John覺得這個男人看自己的目光怎麽那麽……怪異?“那麽,請您告訴我您有什麽需要幫助的。”

“No。”中萬鈞言簡意賅。

John一楞:“Er……請允許我問一下,您來這裏,有什麽事嗎?”

中萬鈞微微一笑:“Ie here,for killing Sherlock Holmes。”說完,他還從懷裏拿出一把手槍,上了膛後放在茶幾上,然後端起Mrs.Hudson準備的茶,小小地抿了一口,一副悠閑的模樣,仿佛剛剛的話不是他說的一樣。

對面的John卻大驚,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。

“很吃驚嗎?”中萬鈞挑挑眉,這麽快就炸毛,他二哥挑助手的品味真差,“你既然是Sherlock Holmes的助手,就應該知道他這些年得罪的人可不少。”

“You!”John心中焦急,這個男人什麽來頭,居然想殺Sherlock?“你傷害不了Sherlock的。”

中萬鈞的手指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打著:“你確定?”

John實在摸不清這個東方男子想幹什麽。而他弄出的動靜已經引來了Mrs.Hudson。

“小夥子們,怎麽了?”Mrs.Hudson詫異地出現在客廳門口。

John一臉戒備地盯著沙發上的中萬鈞,對Mrs.Hudson說:“Mrs.Hudson,快報警,通知Lestrade警官,這人想要殺Sherlock。”

“What?”Mrs.Hudson很誇張地驚得一跳,“Jesus!”她急急忙忙跑出去打電話了。

“還有,讓Sherlock不要回來。”John高聲補充道。

“OK,I know。”Mrs.Hudson的聲音在驚慌之中顯得特別搞笑。

中萬鈞很滿意自己為Sherlock搞出來的亂子。

屋子裏的兩人在對峙,屋外的Mrs.Hudson心驚膽戰。一直到Lestrade警官的車子開進來,Mrs.Hudson才松了一口氣。

“What’s wrong?”Lestrade被Mrs.Hudson一通電話叫來,說是有人闖進貝克街的房子,想殺Sherlock。他很莫名其妙,Moriarty的事不都解決完了嗎?怎麽還有人想殺Sherlock?

“一個東方男人殺手,John說他想殺Sherlock!”Mrs.Hudson大呼小叫。

“What?”Lestrade一邊往屋子裏面走,一邊皺眉,哪有罪犯會直接把目的說出來的?是惡作劇還是對方太有把握,囂張到無視所有人?

走進屋裏,那個所謂的“殺手”正悠閑自在地坐在沙發上喝茶,John正一臉緊張、戒備地盯著他。當然,Lestrade沒有忽略茶幾上的那把手槍。

“Greg,你來得正好,”John叫著Lestrade的名字,“快把這個男人帶回蘇格蘭場問話吧。”

“Well,就是他想殺Sherlock?”Lestrade疑惑,真的殺手,會知道警察來了不逃也不反抗嗎?

“Of course,他自己親口說的。”John說道。

正說話間,Sherlock回來了。

“Wa,果然熱鬧。”一接到Mrs.Hudson的電話,Sherlock就隱約猜到,這個膽大包天到敢登門說要殺他的人是誰了。果然啊,這個討厭的弟弟不給他惹一點麻煩就不甘心。

“Sherlock,你怎麽回來了?”John驚叫道。

無視John還有其他人的驚訝,Sherlock照常脫下圍巾,往衣帽架上一掛,同時問道:“什麽時候回倫敦的?”

“今天早上剛到,”中萬鈞答道,“一下飛機就來找你了,感動吧?”

“你不是來找我,你是來找碴的。”Sherlock毫不領情,“身體怎麽樣?Cho說你沒有和她一起回來,去幫什麽同學的忙了。”Cho是張秋名字中的“秋”的音譯。

中萬鈞淡淡地說:“沒什麽大礙,在臺北休息了兩天就飛來了。”

John、Lestrade和Mrs.Hudson驚奇地看著兩人交談,他們認識?Cho又是誰?

Sherlock諷刺道:“啊哈,你還知道回來?你知不知道Daddy和Mummy很擔心你!”

“I know……”

“Daddy和Mummy知道你被美特工抓走後,擔心得根本睡不了覺!”Sherlock的聲音開始充滿怒氣。

說到這個,中萬鈞也是愧疚的:“我沒想到事情後來會變成那樣,我也不想Daddy和Mummy擔心。”

“啊哈,讓我猜猜,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為什麽會失敗。”Sherlock無不諷刺地道,“又是為了那個叫雷婷的女孩子吧?”

“我……”中萬鈞無話可說。

“No,wait,wait。”John開口打斷兩人,“你們能不能先告訴我們,whose Daddy and Mummy?”

“Our Daddy and Mummy。”Sherlock不耐煩地回答道,“他是我的弟弟,顯而易見。”

“你弟弟?”屋子裏的人表情扭曲,“你怎麽會有一個東方人的弟弟?”

中萬鈞站起身,向John伸出手:“正式自我介紹一下,Sam Holmes,是Sherlock Holmes和Mycroft Holmes同父異母的弟弟——顯而易見,我的母親是中國人。Sherlock的母親是我的養母,我的親生媽媽很早就去世了。很高心認識你。”

一大通話下來,John好不容易才理清其中的關系。他忙握住中萬鈞的手:“Er……Hello,John Watson,很高興認識你。”他馬上對Sherlock說:“嘿,你從來沒告訴過我你還有個弟弟。”

Sherlock一副疑惑的樣子:“我確定我說了,是你沒聽見。”

“No,事實上你沒有說。”

“好吧,那你現在知道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與John握了手,中萬鈞又轉向Lestrade,也向他伸出了手:“你好Lestrade警官,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。”

“同事?”Lestrade想握住中萬鈞的手,卻有點莫名其妙。

“啊哈,Mycroft安排我進蘇格蘭場,我們很快就要一起共事了。”中萬鈞露出一個很公式的笑容。

“呃……”Lestrade握住了中萬鈞的手,“你看上去……相當的年輕。”

“可不是嗎,”Sherlock在一旁盡情地揭自家小弟的老底,“他只有17歲。”

“What?17歲?”Lestrade和John都吃了一驚,“還沒上大學吧?”

Sherlock和中萬鈞兄弟倆相視一眼,笑而不語。

Lestrade和John互相對視,心中有了那個共同的答案:Mycroft!有他在,17歲拿個文憑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。

“既然你說你是Sherlock的弟弟,那你為什麽說你要殺他?”John疑惑。

“哦,那很明顯,”Sherlock說道,“他只是習慣性地想要給我惹點麻煩。”

Lestrade了然,感情這整個兒就是一出鬧劇。Holmes家的人啊……Lestrade嘴角抽動,無語。

“OK,言歸正傳,你來找我幹嘛?”Sherlock問道。

中萬鈞說:“找你回家吃飯。”

“嗯哼?”

中萬鈞嘆口氣:“好不容易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,我們總該回家和Daddy、Mummy一起吃個飯。”

“順便聆聽一下兩位老人家的訓斥?”

“當然,你比我更讓Mummy擔心。”

“胡說八道。”

“是事實。對了,記得通知Mycroft,我還有事,先走一步。”

“為什麽你自己不去通知……嘿,你來我這兒不是通知我回家吃飯,是來搗亂的吧?”

“很高興你終於看出來了。抱歉,太久沒給你找麻煩了,我忍不住。”

“閉嘴!”

§

從Sherlock家出來,中萬鈞回了自己在漢普斯特德路上的公寓。這是一棟獨立的雙層公寓,當初中萬鈞看中這裏的原因就是它的周邊環境相當好,位於市中心,交通便利,附近醫院、餐廳樣樣俱全,出門走到街頭就能看見倫敦大學學院,晚飯後散個步就能走到大英博物館和大英圖書館。當然,這樣的地段房價一定不便宜,但是對於中萬鈞而言,價格無所謂,最重要的是住得舒心。

開門走進家,中萬鈞就聞到了陣陣飯香味——是青櫻。

“萬鈞,你回來嘍!”青櫻端著一盤菜走了出來,她把菜放到餐桌上,“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,一定累壞了,你再等等,還有一個菜,炒好就可以吃午飯了。”

中萬鈞看著青櫻忙進忙出的樣子,突然間心上感覺很舒坦,很踏實。每次回倫敦,除了去父母那兒,回到這個公寓,打開門,迎接他的從來都是一室冷清,絕不會像今天這樣,暖暖的,很有歸屬感。

青櫻說:“要不是你姐姐剛剛打電話通知我,我都不知道你今天什麽時候回來。你怎麽不告訴我一聲呢?”

中萬鈞聳聳肩:“想嚇你們一跳來著。對了,在這裏還住得習慣嗎?這裏平時就我一個人住,現在多個你,也多一點人氣。”他跟著青櫻進了廚房。

“我才剛來兩天,才倒完時差呢,也談不上習不習慣,就是感覺我住在這裏會不會……”青櫻猶猶豫豫地說道。

“不方便?還是覺得占了我便宜?”中萬鈞猜測道。

青櫻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兩者都有吧……”

中萬鈞笑道:“我們也算是生死之交的朋友了,你住在我這兒沒什麽不方便的。再說,你初來乍到的,倫敦房子的租金也貴,住這裏至少省一筆租金吧?你要是一個人出去住,我還不放心呢。而且這裏出門就是倫敦大學學院,以後你上學也方便點,也不用住校。”

青櫻點點頭,轉過身去接著炒菜,沒有讓中萬鈞看到她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黯然……朋友,其實當朋友已經很好了,不是嗎?

青櫻說:“朋友歸朋友,不過我也不能白吃白住,這樣吧,以後三餐,還有……搞衛生之類的家務活兒,都由我來負責吧。”

中萬鈞想了想,要是青櫻覺得這樣她能住得自在一些的話,那也可以。“行。”他又猶豫了一下:“不過……你燒的東西應該能吃吧?”

“……中萬鈞!”

“餵,你鍋裏的東西糊了!”

“啊啊啊啊!”

叮鈴桄榔,同居的第一天,好不熱鬧。

§

好不容易坐下來吃上午飯,兩人的話題終於換成嚴肅一點兒的了。

“對了,姐姐說,我姐夫說終極一班的事都搞定了,真的沒問題了嗎?”青櫻邊吃飯邊問道。

中萬鈞夾了一筷子菜,說:“沒問題,都已經處理好了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青櫻放下了心。

中萬鈞說:“今天晚上我要回我Daddy Mummy家吃晚飯,經歷了這麽多事,我們家也該聚一聚。你也一起來吧。”

青櫻一楞,隨即推辭道:“這樣不好吧,你們家的聚會,我去幹嘛啊?”

中萬鈞微笑:“放心,我父母一定會很喜歡你的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青櫻為難,“我一點都沒準備過,你突然告訴我說要帶我去見你父母……而且是你們的家庭聚會,你離家這麽久,你父母一定有很多話想跟你說。我一個外人在,多不方便啊。”

中萬鈞想了想,好像也是。他猶豫道:“可是你一個人在家,我怕你太冷清了。”

青櫻見中萬鈞開始考慮自己的感受,心中感動。她說:“沒關系,你沒回來的那兩天我不也一個人在家嗎?而且我還要好好練練我的英語口語,不會無聊的。”

中萬鈞點點頭,囑咐說:“那你一個人在家要小心點,註意安全。晚上不要出門,你一個人初來乍到,很容易被一些街頭小混混盯上的。”

頓時覺得中萬鈞化身老媽子的青櫻吐吐舌,“哦”了一聲。

沒了話題,兩個人靜靜地低頭吃飯。吃完飯後中萬鈞想幫青櫻洗碗,卻被青櫻趕去睡午覺。

中萬鈞躺在床上,舒坦地吐出一口氣,終於,一切都結束了啊。

他翻了個身,卷著被子沈沈睡去。以後的日子,不會再有驚心動魄,只會是他一直希望的平靜。

結束的結束,開始的開始。以後的生活,一定會更好!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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